虎牙恒星

没有心

这是一个自我拉扯

空气刘海被屏蔽:

敖子逸x丁妙妙 旧中国背景
依然三观不正 还不负责任
看看就行了我就满足一下这个设定_(:_」∠)_

敖子逸是李家第一个看到六太太的人。他是难产早逝的三太太留下来的,当家的太奶奶想给敖家留个念想便让他随母姓,打算日后成年有出息了再改姓,自此可以看出太奶奶是疼这个三少爷的,但后来又有了四少爷五少爷,敖子逸性子又皮读书也差,成了家里没人管教的外姓人,野到他自己都忘了身份,六太太进门前他们是都不能看的,可是他听说六太太是巡场戏班子里当红的美人,便说什么也想一睹芳容了。他这时13岁,若是女孩儿可能刚有人说亲,胸脯会有点发育隆起,但他是男孩,就只到了刚有了生理和情感上性别之分的年龄。
六太太姓丁,原名不详,进了戏班子后老板给起了艺名叫妙遇,昵称就叫妙妙——黄老板喜欢《红楼梦》,附庸风雅显得自己情趣高洁,然而江湖术士跑来说媒,你家小花旦八字太好,正合着今年四月嫁给李老爷——你当老爷没见过美人儿吗,看多了都是庸脂俗粉!老爷今年染了顽疾你家小妞儿才有这福气。媒人眼珠子一转,活像两颗龙眼滚在蜜糖里,他道:五十几岁娶个刚满十四的,不就是为了冲喜,你还当谁都想骑瘦马呢!
这番话自下人嘴里传给敖子逸,他便囫囵记住,小孩子对不懂深意的言辞总是别有留心,厨房里的寡妇陈姐在杀乌鸡,要给刚流产的五太太补身子,敖子逸问她什么是瘦马好不好骑,陈姐吓得刀飞到脚边:哎呦我的好少爷,说给你说这些浑话。一旁劈柴的福贵就作怪:三少爷都要念中学了。敖子逸听着也挺了挺脊背,表示自己确实成熟稳重。
福贵问:谁跟你说的瘦马?
敖子逸眨巴着眼:我听铺婚床的金桂嫂子说,外面讲明天要嫁来的六太太是瘦马。
阿弥陀佛。陈姐给鸡放完了血,马上立地成佛,她在围兜布上擦干净手,把敖子逸拉到一边叮嘱:金桂嫂子是嫉妒呢,她想做通房丫头,但也不想自己克死了几任丈夫噢。
那个丁妙妙我见过的。福贵用自己的脑子回味了一番,把脑仁都榨出汁,脸上却没什么猥亵的意味,他叹气:是可怜孩子,家里爹妈抽了大烟才落魄的。
漂亮吗?敖子逸只关心这个。
漂亮。福贵说,我在栖霞路都没见过比她更靓的。不过可惜咯,那个年纪照理都应该配给三……
陈姐啐了一口:你憨批又琢磨什么鬼东西!
敖子逸就想,丁妙妙——也就是明天就要过门的六太太,该长得跟他学堂里最标致的陶家小姐差不多,细细瘦瘦,白白净净,最好还是个大眼睛——那确实跟自己头发都白透了的爹不太相配,爹倒是有两个女儿,大姐在他不记事时就嫁人了,七妹妹还不会叫哥哥。

第二天一早他跟着两个哥哥去接亲,戏班子坐落在一间四合院里,重新粉刷贴了大红烫金的墙纸,依然一推就是尘土飞扬。戏班子里除了黄老板似乎都很舍不得放人,唱武生的几个师哥力气极大,堵着那扇破铜门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,局面僵着,媒人急的直擦汗:哎呀呀我的好师哥,你别耽误了李老爷的好时辰啊!
你他妈给我闭嘴!你跟我师傅都是串通好了要卖我们小师妹!给那老不修的东西糟蹋,你先弄死我们哥几个试试!
敖子逸透过一点门缝看到门后那几个汗涔涔的壮汉。他们脸上红得发亮,兴奋异常,哪有半点难过不舍的样子?敖子逸突然发笑,从大哥口袋里摸了一把铜板银元,哗啦啦从低矮的门上砸过去。这下倒好,门后登时一片混乱,大伙儿弯腰捡钱,敖子逸拿手肘捅捅哥哥:还等什么啊?你还想发第二轮彩头钱?
于是一帮人破门而入,唱戏的到哪儿都能粉墨登场,哎呀呀就叫了起来,领头的说:莫让李家人进了东厢!现场一片混乱,李家大少爷腰上的玉都被人拽了去。
这帮人里最小的敖子逸跟没事人似的跑进了东厢房,床上坐着个规规矩矩的小新娘,那身嫁衣都是黄老板亲自选的——妙妙以后要过好日子了,得是掌上明珠,挑的红梅花纹,以后你去李家就能做薛宝琴了。这番话传到不学无术的敖子逸耳里,他都被逗的发笑,他爹又不是给自己找个闺女。
小新娘坐那儿一动不动,也不出声,敖子逸说:咱们走吧,别误了时辰。
她说:你不晓得新娘子的脚不能沾地吗?
她说话语气嗔怪,尾音娇俏,敖子逸就想起陶家小姐——那福贵说的没错,这个丁妙妙以前也肯定是小姐出身的。
敖子逸拍两下袖子,蹲到她脚边,说:我背你出去总行了吧?
丁妙妙轻轻捻起红盖头的一角,看到眼前孩童的身量,刚想说不行还不如多给点钱让她师兄来背,敖子逸等的不耐烦抬头看她,就那么一瞬间四目相对,丁妙妙瞬时脸红觉得犯了忌讳,红盖头掩上只留虚虚一个尖下巴,敖子逸低下头:不看就不看嘛,你先跟我出去啊。
他不知道自己五十多岁的爹到底有没有看清丁妙妙长什么模样,要是只是看过她的戏倒好了,那么厚的妆像个面具,也不是她真正的脸。如果看过了真实的丁妙妙,那他倒是有些嫉妒了,她是细细瘦瘦,白白净净,也有一双大眼睛,但她一点不像自己想像里的标致女同学,她看起来要比她们大一些,成熟一些,更直白地说,她也比她们更漂亮一些。
敖子逸背着丁妙妙站了起来,她隔着红盖头问:重不重?背得动吗?
敖子逸不屑地笑:你这样的,我能背着跑回家。
丁妙妙就在他背上咯咯的笑,笑得他无知无觉,他就这么走出房门,那厢人早已打得不分敌我,黄老板被压在最底下,两边人马都在骂这个衣冠禽兽。
黄老板看到他们,喜出望外:嗨!这不就接到了吗!
于是唢呐锣鼓声声和鸣,在飞扬的红纸片里,丁妙妙坐上了李家大轿。
敖子逸扶着她进去,小心翼翼地拖住她一边裙角,一截裸露出来的脚踝纤细白皙,他看得恍神,在回家的路上也没恢复。
他就是有些没来由的难过,丁妙妙居然不是他的姐姐也不是他的同学,是他爸爸的小老婆,自己伦理上的小妈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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